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展上,出现一件名为《超级蜂巢》的作品。这个奇葩作品就是一堆废弃纸盒子摞起来,而且码放得很不规整。
我看了好几秒钟,得出一个结论,这位“艺术家”真的没有生活常识。码放废纸板时,要把大些的放在最底下,这样码起来才最稳定。像他这种做法,还码得那么高,是很难保证在三轮车上不倒掉的。我看到这个所谓的作品旁边还有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跟小区里时光大爷拿的袋子差不多。估计里面装的也是这种废纸箱。5月23日,《超级蜂巢》的作者道歉了,他说:让大家误会了,可能是因为我的作品看上去就是一坨大垃圾,我的电机是会动的,每一层纸板我都是自己切的,这个作品造价真的很高,经过很多设计的,超过了一两万块钱。我只是想向大家道个歉,作品让大家误会,让大家对当代艺术产生误解。首先,这位作者是搞艺术的,他的语法学得不太好,这个作品的造价超过了一两万。到底是超过一万,还是两万?如果是超过两万元,这里面的水分就有点大了。目测这一堆废纸箱,带给废品站不会超过三十元。前些日子,我儿子骑着三轮车去卖废品,两车才卖了48块钱。如果是卖给到小区里收废品的,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元。另外他说他的电机是会动的,说明他很有眼光,收了一台没有完全坏掉的旧电机。旧电机比废铁要贵一点,估计一斤能有两三块钱。一个小型电机估计能卖十块钱吧。这样算下来,加上他所谓的切割成本,五十块钱足够了。不过,作者解释,这些“废纸壳”除了会动,上面还投影了一双手。看那双白手的分辨率,估计投影仪的成本不会超过200元。如果是收废品时顺便收来的,成本应该在20元以下。
近年来,书法届各种牛鬼蛇神都纷纷跳出来,借着丑书的东风,无耻肆虐。他们甚至公开声称书法是书法家的艺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看懂的。一时间,吼书、盲书、乱书你方下来我登场,搞得这个圈子乌烟瘴气。曾翔应该算是丑书“大家”的一位代表人物,至今仍活跃在新闻媒体平台。他顶着一大堆高大上的“艺术家”名头: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办公室主任,中国书法院展览馆馆长,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士生导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国家画院曾翔书法工作室导师,北京印社副秘书长,中国书法家协会青少年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北京书画艺术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央美院、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等全国十六所大学特聘教授。这位大师,扛起了“吼书”的大旗。曾翔的“作品”,被拥趸者感叹。认为他身上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创造力和令人惊奇的多样性表现手段。认为只有将其置于传统和现代的大背景下进行综合考量时,才能品味出曾翔的真正价值与意义。 认为他是时代的弄潮儿,他勇于跳进喧腾不息的书法长河,在其中搏击、游弋……我觉得,他跳进的这条书法长河,很可能是跑偏了。诚然,美与丑之间是可以转换的,丑至极端,会从中发现美的端倪。正如收藏界中的丑石。但艺术中的丑,却是真正的丑,让人不忍直视。至于所谓的诗坛,居然搞出来“梨花体”,还有“屎尿屁体”,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某些社交平台上更是诞生了一大批“回车键诗人”。艺术是源于生活的,看不起下里巴人的阳春白雪注定是没有生命力的。虽然他们短期还可以兴风作浪,但历史会记录下他们的丑恶。